内里刺入式结构瞬间展开,沿着神经线迅速蔓延——
“呃……”
凌溪闷哼一声,异能如火花般熄灭。
见此,原本还在为凌溪欢呼雀跃的雌虫们,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炸开,急得脸红脖子粗的眼中满是愤怒:
“你们凭什么抓人?比赛还没结束呢!”
“赛尔维恩怎么可能会犯错?你们搞错人了吧?!”
更有甚者干脆直接冲上了擂台想将人抢回,不料却被武装雌虫们冰冷的枪口强行拦住,“再前进一步,后果自负。”
见对方态度强硬,雌虫们也只得暂时退却,而心思活络的雌虫们立刻开启终端的摄像模式,将镜头对准这群武装分子,嘴里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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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恩你别怕,我们已经全都录下来了,正好让大家都看看监察部究竟是如何办事的,没有证据就开始乱抓人,连学生都不放过!”
“等着吧,我绝对要向星际总局举报你们。”
而站在人群正中的军装雌虫身形高大挺拔,一头银白的发丝散落在肩膀,他双臂环胸目光冷冽,对于周围的一切谩骂声全都充耳不闻。
瓦尔德看着面前直怼自己的镜头,微微扯了下嘴角勾起抹冷笑,随后缓缓伸出右手,优雅而干脆的打了个响指——
台下嘈杂的人群顿时愣住了,正当大家感到疑惑不解时,只见凌溪原本挺拔的身影忽然一震,随即脸色一白,膝盖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他掰着脖子的抑制环还欲挣扎,但从大脑内传来的宛如针扎的刺痛瞬间席卷全身,让他连最基本的抬手都都做不到。
冷汗如暴雨般从额角滑下,凌溪整个人像被彻底掏空了似的,痛得提不起半点力气,软软的跌倒在擂台中央。
一直身为老师眼中的骄傲、同学心中的榜样、好友眼中的天才的凌溪,何时被人见过这种脆弱模样?
冷汗湿透了他的衣襟,胸腔颤抖着,还残留着刚才痛苦的记忆。他感到出离的愤怒与难言的委屈:“为什么……为什么要抓我?”
而面对如此质问,那只高傲的雌虫却依旧稳如泰山。银白的发丝被风轻轻撩起,冰冷且毫无温度的视线居高临下的落在他身上,宛如刀锋般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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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自己好好想想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他能做错什么?!
瓦尔德手指微动,一张白色的纸便从空中缓缓飘落,如羽毛般轻柔的划过凌溪的视线,落在距离他两米远的地面上。
是逮捕令。
凌溪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被吸引过去,浓烈的不甘与疑惑疯狂在心中翻滚。
他颤抖着腿想要将其捡起,可身上冰冷的抑制环却让他提不起半分力气,只能颓然的瘫倒在原地。
“维恩一直遵纪守法,从未有过任何出格之举,你们不能就这样将人带走!”台下的争执还在继续,就连刚刚得了消息的导师们,也已经赶来劝说。
他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带走……
他不能活的如此屈辱……
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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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凌溪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爬向那张纸。
气流从胸腔划过的破风声、身体在地面拖行的摩擦声与人群愤懑不平的咒骂声,全都嘈杂的刺耳。
可凌溪已经顾不了这许多了。他颤抖着手指摸上纸张边缘,用力将其捏起。明明是轻若鸿毛的纸张此刻却偏偏重如千钧。
那一刻,他的心跳几乎停滞。
纸上黑色的字体清晰可见,每一个字都宛如一柄巨锤,狠狠敲击在他胸口,而落款处的名字更是让他全身僵硬。
那名字是……
维塔。
那只他仅仅有过一面之缘的雄虫。
脚下瘫软的雌虫呼吸急促,指尖紧握着那张逮捕令,几乎要把纸抓烂。而瓦尔德心中则并无半点怜悯:
“拒绝雄虫、辱没雄虫、危害公共安全……看懂了么?还需要我继续解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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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溪沉默,蜷缩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拒绝雄虫?什么拒绝雄虫?”人群中渐渐升起异样的声音。
"嘁,还能是什么?"
一只带着家族徽章的雌虫挤上前来,眼神怨毒的盯着台上之人,他早就看凌溪不爽很久了,“因为他拒绝了维塔殿下的匹配邀请。呵,都把雄虫邀请到自己家里共进晚餐了,结果转头就开始摆架子?”
周围明显乱了阵脚。
雄虫在虫族中的地位本就敏感,被他这么一挑拨,刚刚还义愤填膺的声浪立刻迟疑起来。
雄性在虫族中的地位向来是举重若轻,被他这么一说,刚刚还在为凌溪打抱不平的人,顿时犹豫起来。
“啊?真的吗?学长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啊……”一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雌虫怯怯的抬头看向台上自己一直仰慕的偶像。
“我亲眼所见。”那雌虫冷哼一声,挑眉不屑道:“他把维塔殿下气得脸都白了,现在监察队的到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