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透发出冷冷的sE泽,「这是解药,我让你拿着,若你觉得痛苦难当,便自行服下解药。不过我话说在前头,若没让我看到药效发作,这袋金子,恕我不能让你拿走了。」
枭獍一面说一面瞥了眼雷铮,雷铮立即会意,上前自枭獍手中取过解药,绕到柱後替屠夫解开缚住双手的绳索。
屠夫双手一得解,便赶紧一把抓过地上那袋金子,紧紧地攒在手中;另一手自雷铮指间猛地夺过那黑sE瓷瓶,以嘴粗鲁地咬开布塞,看见里头果真有几颗药丹,这才稍稍放下了戒备。即使腰间与膝处尚被牢牢捆住,他仍狰狞地咧开了嘴猥琐一笑。
「看在你这麽有诚意的份上,你方才对老子那般无礼,老子就不同你计较,赏脸帮你这忙吧,嘿嘿。」
「那真多谢大爷了。」枭獍故作有礼地微微点头,唇畔漾着若有似无的深沉笑意,「铮儿。」
枭獍幽幽地唤了一声,将手上的瓷瓶递给上前以双手恭敬接过的雷铮。
雷铮取下瓶塞,轻轻倾动瓶身,一粒血红sE的药丸滑出瓶口,落在他承接的掌心上。随即,毫无预警地扳开屠夫的双唇,将药丹投入他嘴中,又暗暗施以内力,将药丸送至喉间深处。
「咳咳、咳──」突来的动作,让屠夫未及反应,半呛半咳地才将喉中异物咽下,脸sE有些胀红地瞪向雷铮,「小子,你竟敢如此对我?!老子等会非把你打得鼻青脸肿不可。」
然在斥喝同时,屠夫却也感觉到舌喉被那药丹滚拂过之处,隐约有一丝稀薄的甘甜浮现。
雷铮眉眼不动,冷冷地看着屠夫,然凝於眉宇之间的Y狠之气却是益发深重,彷佛yu将眼前的屠夫拆卸入腹、五马分屍一般。他Y沉地盯着屠夫看了一会,须臾,方森寒地说:
「药效不久便要发作了,还请阁下好好享受。」语毕,退至枭獍身後。
两人静静等着,俄顷,屠夫怒sE未消的脸开始紧绷、面sE凝重起来,彷佛T内有GU郁塞难解的团垒,堵在心x之处。
「呃──」猝不及防地,屠夫肥r0U横生的脸狠狠一揪,扭曲成一团狰狞骇人的模样。他痛得嘶吼了一声,然只来得及喊出一声,随之嗓子彷佛被紧紧掐住一般,徒张着嘴,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师父,这是……?」雷铮好奇地问,他只知师父要试新毒,但尚不知道此次的毒是为何物。
只见屠夫神情因痛苦而纠结,黝黑脏W的额上冷汗直冒,双瞳暴突,模样令人怵目惊心。四肢百骸因痛苦而痉挛,那袋沉甸甸的金子无预警地自他揪紧cH0U筋似的手中滑落,击地敲出铿锵细碎的声响。
「痛、好痛──」紧咬的牙关隙缝间挤出了虚弱破碎的气音,魁梧的身躯痛得蜷曲纠结,因下半身仍被固定在柱上,屠夫只得弯了上身,然他挣扎着、勉力抬起头,望向枭獍的方向,彷佛求救一般。
触及他痛苦迷茫的目光,枭獍方自椅子上站起身,看了雷睁一眼,缓缓朝前走了几步,微带笑意地开了口:
「哎呀,我倒忘了说说这药的来历。这可是我构想了十余年的杰作,近日才终於找到合适的药材炼制而成,名唤:断肠。」枭獍走至屠夫身前,微微弯下身俯视他,接着,幽幽渺渺地扬起声音,语气中竟有一丝凌厉,「你可有嚐过一个人心痛、心如刀割的滋味?」
「救……快救我……」屠夫虚弱地SHeNY1N着,痛苦难当。
「你说什麽傻话?解药不是给你了麽?还攒在你手上呢。」枭獍轻声哼笑。
屠夫方自一片剧烈迷茫的痛楚中回过神来,将目光移向紧捏在掌心的黑sE瓷瓶,一双茫然痛苦的眼透出救赎的渴望。
颤巍巍地,他试图将药瓶凑近嘴边,无奈心口绞裂似的痛楚蔓衍至四肢百骸,因痛感而蜷曲得让他无法控制自己握瓶的手。努力地聚了力,缓缓将药瓶凑近嘴边,瓶缘颤动着触上了屠夫因痛楚而被自己咬得绽裂出血的嘴唇。枭獍与雷铮屏息静待,沉默中有一丝凝重,倏地──
框啷!
心口一阵突来的狠狠一揪,痛得屠夫全身一搐,手中的黑瓶在忽地一紧的掌间应声碎裂,裂成满地碎片,几粒药丹全散落地上,四处滚动。